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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12章。盧渺花了五分鐘看完了這一章,心情是十分草泥馬的。 (2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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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,把盧渺的手“啪”的拍掉,嘆口氣說:“你別這麽說話,我都讓你說軟了。”

四哥哥摟著盧渺的這麽長時間,都是旗幟高揚的,盧渺還挺驕傲自豪,自己爺們對自己無時不刻起立,對每個女人來說,心裏喜悅值都會翻倍的。

但是四哥哥這麽一說,盧渺伸下去摸一把……

還特麽真是。

“操!”盧渺拍了小四四一把,又忍不住賤兮兮的問四哥哥,“你那麽喜歡我粗暴的樣子啊!”喜歡姐姐的本性啊。

四哥哥沒說話,拉著盧渺的手往下面一按,盧渺馬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,還真是,她一恢覆正常模式,小四四立馬立正敬禮。

四哥哥萌點歪到天際,拽都拽不回來。

盧渺散著一頭長發,貼著四哥哥的耳邊耳語了一會,四哥哥嚴肅了斜了她一眼,沈聲道:“你都哪學來?”

“小畫本啊!”盧渺睜著眼說瞎話,但是四哥哥醋意橫飛,還是讓她忍不揶揄道:“怎麽,怕你不在家,我再偷偷養個什麽小侍啊……”

四哥哥臉色暗沈了一點,側著身,凝視著盧渺的眼睛,眼中神色晦暗不明,“怕的。”四哥哥說:“真的怕。”

怕盧渺真的喜歡了別人,他從未遇見過盧渺這樣的女子,以盧渺的家世容貌,和這份烈日紅花般的姝麗性情,若真是喜歡了誰,四哥哥覺得,那人最後一定跑不了的。

盧渺被四哥哥認真的神情弄的一楞,到現在四哥哥竟然還是沒有安全感,無奈一笑,“真是畫本看來的,這不是想和你玩點花樣麽……”盧渺拿起四哥的手,親了親四哥哥變形的指節,“我初戀初吻初夜都是你,你怕什麽呢。”我兩輩子都只有你一個啊哥哥。

四哥哥勾了勾嘴角,動了幾次嘴唇,最後還是像個小娘們一樣,擔心郎君拔吊無情,又問了一次,“若是我,殘了呢?”

盧渺舉著小拳頭在枕邊發誓:“無論貧窮富貴,健康疾病都……唔”盧渺被四哥哥親吻著也沒放棄,“都不肥尼開膩……”

這次沒有惡狗搶食,盧渺吮吸著四哥哥的嘴唇感慨道,有進步啊有進步!

纏綿悱惻的一吻結束,兩人眼睛都絞在彼此的眼中有分不開的趨勢,漫漫長夜無心睡眠,兩人絞在一起的眼瞳漸漸升溫,轉眼就有星火燎原之勢。

四哥哥腰部用力,正想起來,被盧渺急忙一把按下來。

“身上有傷,你別動。”盧渺挑這眉,沖四哥哥飛了個風騷萬種的眼,“試試我說的……”

盧渺撐起被子大長腿一跨,騎上四哥哥的腰,“好不好。”

四哥哥躺著沒說話,黑沈的眸子,盯了盧渺半天,在盧渺萬分期待的眼神中,總算點了個傲嬌的頭。

盧渺興奮的不行,她前世賣了那麽長時間的碟,那麽多招式,不玩一玩,也太對不起太當時忍著惡心看的那些日子了。

她先低頭親了兩個朱紅的小櫻桃,櫻桃的主人如所料的抖了下。

盧渺正得意,還想順著胸膛一路將唇劃到背肌側腰,但是還沒等實施,就被四哥哥捏著下巴擡起了腦袋。

四哥哥用一種十分奇異,宛如看一個失足的問題兒童一樣看了她半晌,最後嚴詞呵斥她,“以後不許再看亂七八糟的……畫本。”

盧渺一臉懵逼的眨巴了幾下眼睛,被四哥哥挺腰顛了一下,小四四戳在她的尾巴根,四哥哥壓著嗓子命令,“快點!”

盧渺:“……”唉,我就日了狗。

沒見過這樣不解風情的籃子!

最後四哥哥還是嫌棄盧渺磨磨蹭蹭,掐著盧渺的腰一提,自己向上挪了挪,頂腰伸腿一氣呵成。

這個姿勢訓練的是大腿內側的肌肉,其難度最高的地方,在於要持續不斷的拉抻內側肌,盧渺到底沒有四哥哥電動馬達腰的威力,她一般是十個一組,九淺一深。

自己累的脊背上汗都下來了,四哥哥一直宛如一個看著不爭氣學員的教官,蹙著眉,眼角眉梢的嫌棄,簡直要化為實質往下淌了。

盧渺一通吃力不討好,怕四哥哥一動傷口再滲血,勉強撐下來,腿都哆嗦了。

但是她安慰自己,這次好歹沒疼,可是安慰了半天,總感覺少了點什麽,沒疼是沒疼,也沒往常爽了……

她猛然驚覺,她可能是沒幾次,身體記憶就已經自動習慣了四哥哥的頻率,羞恥的捂著被子滿腦袋都是,我草,習慣這玩意要人命啊!

作者有話要說: 我四哥哥萌點歪到天際_(:зゝ∠)_

☆、完結章

盧渺第二天醒的時候,是被臉上細細碎碎的親吻弄醒的, 四哥哥沒臥床休息, 早早穿好衣裳起來, 竟然還是那件血汙幹涸風塵狼藉的黑衣。

顯然這是要出門去。可四哥哥傷勢未愈, 這是要去哪裏, 盧渺瞌睡一掃而清, 忙做起來問:“你這是要去哪?”

“去……交接任務。”脫離死士營。

四哥哥坐在床邊,擡手摸了摸盧渺壓出紅印的臉蛋, “你再睡會吧, 現在還早呢。”

“四哥哥……”盧渺有種非常不對勁的感覺, 抓著四哥哥的手臂問:“我不問你執行的什麽任務, 我就問你的任務成功了嗎?”要是沒成功會不會有什麽懲罰, 四哥哥還傷著呢。

“成功了。”

“可……”可你不都是執行任務之後,第一時間去交接麽。

盧渺看過原書中的描寫, 死士執行任務之後, 都是第一時間回去交接,否則晚了被別人冒領功勳不說, 還會有處罰。

盧渺盯著四哥哥看了一會,質問在舌尖繞了好幾圈, 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, 她此刻無比的確認四哥哥是有事瞞著她的, 但是按照四哥哥的性格,若是本就不打算告訴她,她即便是開口, 也得不到答案。

盧渺嘴唇動了幾動,最後只說了一句:“可你還受著傷呢……不能晚兩天養好了再去交接麽。”

“我沒事了。”四哥哥說:“這點小傷不礙什麽事……”

四哥哥本來被盧渺盯的很緊張,盧渺聰明,這件事他並不想讓盧渺知道,他是心甘情願的退隊,想要得到就必須付出,這很公平。

盧渺看著四哥哥沒說話,跪坐起來,輕輕摟住四哥哥,親了親四哥哥的額頭,沒在計較這個話題,“你吃點東西再去吧。”盧渺說:“吃了早餐再去。”

“我還……不餓。就不吃了。”四哥哥碰了碰盧渺的唇,“我走了,你再睡一回,等你醒了……”四哥哥頓了頓生硬的勾了勾唇,“我就回來了。”

盧渺看著四哥哥的唇邊僵硬的笑意,意識到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,面上乖乖的點頭躺下,腦中卻飛快的思索對策。

四哥哥走了之後,盧渺閉著眼,著心中默念了十個數,飛快的竄起來,就往外頭跑,一身中衣一開門,被迎面吹進來的冷風,差點把骨頭都打透,天氣說冷就冷。

外頭陰沈沈的,盧渺一面在心中咒罵天爺是個善於變臉的娘們,一邊在衣櫃裏翻出一個毛絨的鬥篷匆匆的披上,出門沒去追四哥哥,而是往她的耳房的窗邊跑,她記著上回那個被她坑了的小侍衛,後來值夜都不肯靠近她的窗邊,一直在耳房窗外。

果然,還是專業侍衛最靠譜,盧渺跑到靠窗站著的小侍衛身邊,在小侍衛的一臉警惕裏,單刀直入的命令道:“你幫我跟蹤一個人。現在就去,他估計剛走出大門。”盧渺說:“千萬不能跟的近了,否則會被發現。”

小侍衛前腳剛看了自家大小姐的姘頭出了門,後腳就看到這大小姐跑來找他跟蹤,還真是看的夠緊的,出個門都派人跟著,想起盧渺上次坑他的事,小侍衛在心裏給姘頭大哥點了個蠟。

不過他直接授命於宰相大人,大小姐的命令,可以無視。小侍為撇了撇嫩紅的小嘴唇,翻了個白眼,扭頭就轉向了別處,裝沒聽見。

盧渺:“……”

“你去啊!”盧渺急的不行,照四哥哥的腳程,再不追,就追不上了,盧渺一著急就威脅人,“你趕緊去,要是跟不到人,我就……”

我就什麽,盧渺憋的臉紅脖子粗也沒找出威脅的話,這小侍衛,她幾次三番的利誘威脅,就上次坑人的時候,好使了一次,這會她找不出什麽理由來威脅人。

急的一跺腳,算了,就要去找別人。

正趕上這時候耳房的門開了,月兒一頭狂草般的亂發,圍著個被子把腦袋伸出來,沖著小侍衛十分惡劣的叫吼道:“小姐讓你去,你就趕緊去,跟蹤不到,或者被發現了,你以後就不許在耳房窗外站著!”

眼看著月兒一冒頭,雖然形象十分的慘不忍睹,但是小侍衛立馬猛盯人,倆眼盛上了兩個星星一般,冒著水汪汪的亮光,整個人都振奮了。

抿了下嫩紅的小嘴,乖巧的說:“我這就去,月兒姐姐,你快進屋,一會別著涼了!”

說完足尖幾點,奔著大門的方向,就掠出了視線之外。

盧渺:“……”哎我操,這是什麽發展。

盧渺捂著個四面透風的毛絨鬥篷,和圍著被子的狂草月兒,對視了幾秒,覺得剛才丫鬟說話居然比她這個宰相大小姐說話還好使,十分的沒有面子,虎著臉命令道:“還睡個鳥的睡睡睡睡……趕緊穿衣服伺候小姐我洗漱!”

說完甩頭就跑自己屋,翻箱倒櫃的找厚衣服穿,今天小北風呼呼的吹,嘎嘣冷。

盧渺翻了半天,也沒翻到一件厚一點的,心說難道作者創造的這個操蛋的古代,要穿個七八層的單衣來禦寒?

可是明明就有毛絨披風。二棉襖著玩意竟然就沒有?

彩蝶和月兒到底是專業的,手腳麻利的這一會拾掇好了自己不說,還端來了溫熱的洗臉水。

見盧渺翻箱倒櫃的扔了一地,嘆口氣問:“小姐要找哪一件?”

盧渺將披風又往身上裹了裹,“找厚衣裳,秋褲,啊不是……厚褲子,有麽?”

月兒打著哈欠伺候盧渺洗臉,彩蝶則拿了凳子,開了櫃子上面的櫃子,拽出一套雪白的夾襖。

盧渺洗漱完,迫不及待的穿上,暖乎乎的終於感覺舒服了點。

彩蝶和月兒將早餐端了上來,盧渺心中掛念著四哥哥,和追人沒回來的小侍衛,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。

平時幾口一碗的人,喝了一半粥已經涼了,盧渺緊鎖眉頭,小侍衛去了這麽久還沒回來,怕不是被發現了吧。

四哥哥發現自己被跟蹤,知道是宰相府的,不至於傷人,這會也應該回來了。

食不知味的吃完了剩下的冷粥,小侍衛終於回來了。

盧渺趕緊讓人進屋稟報,一進屋小侍衛的眼睛,就沾月兒身上了。

盧渺這要還沒看出,她的貼身丫鬟,霍霍的幼苗侍衛,惹的人魂不守舍,就白長一雙眼。

怒摔了一個茶杯,虎著臉說:“趕緊說怎麽回事,不然月兒就拖下去輪棍打死!”看我還威脅不到你!

月兒和彩蝶聽了,無奈的搖了搖頭,大小姐經常嘴上把她倆打的死去活來,早就不新鮮了。

但是小侍衛卻當真了,怒瞪了盧渺一眼,眼底水霧都要漫出來了,語氣也帶了主人憤怒的情緒:“跟到了死士營,我不敢離的太近,但是站在遠處的樹上,見他沒進死士訓練營……”

小侍衛說到這,覷了盧渺一眼,“進了死士訓練營旁邊的刑室……”

盧渺心裏“咯噔”一聲,追問道:“刑室是幹什……”刑室當人是行刑的。

腦袋“嗡”的一聲,盧渺猛的站起來,難道是任務失敗,要接受處罰麽?

原著中任務失敗的處罰,很嚴重,要根據任務的嚴重性,來量定鞭打多少鞭子,四哥哥這次執行任務這麽久,肯定是個小不了的任務,抽完了人不知道要傷成什麽樣。

這個時間,宰相大人還在上朝,盧渺命令彩蝶趕緊備車,又帶了四個身板壯實的侍衛,小侍衛領路,她得去死士營。

四哥哥若是受傷嚴重,她好第一時間等在死士營外,將人帶回來及時診治。

月兒留在府中,等下了朝的宰相大人,看看宰相大人有沒有什麽辦法,能免除一些刑罰。

盧渺坐在馬車裏,任由淩冽的冷風吹在她的臉上,前些日子四哥哥執行任務久久不回,已經幾次三番的求宰相大人想辦法把人弄出死士營。

宰相大人只說死士沒那麽容易能要出來,還給她舉了幾個王公貴族強行把死士要出來,最後得到個廢人的例子。

宰相大人告訴她死士想脫離死士營,除了掙功勳,沒別的辦法。還說四哥哥只要好好完成了這次的任務,就能有足夠的功勳脫離死士營了。

盧渺本來都高興壞了,四哥哥任務成功,脫離死士營,以後就不用再執行那麽危險的任務。那天推開窗戶看見四哥哥,還以為自己終於也和二又盧三金一樣,守得雲開見月明,從此相依相伴你儂我儂了。

誰能想到這次任務可能是沒成功,她不懂四哥哥為什麽瞞著沒說,要是提早說了,她也好有時間去求宰相大人幫著想辦法啊!

盧渺一路被小侍衛領著送到死士營門口,堪比現代監獄一樣的高墻,侍衛被攔截在百米之外,守門的兩個死士,估計是覺得盧渺沒什麽威脅,就沒有阻攔她。

其實兩個看門的死士,見居然有女人靠近,看打扮還是高門貴女,都看笑話一樣看著盧渺。

小北風嗖嗖的刮,這一會的功夫竟然還夾上了小雪。

盧渺一身從頭到腳的白狐貍毛鬥篷,襯著一張小臉姝麗無雙,在兩個守門死士的驚艷的眼光中,款款走到門邊,上前推了一把門,當然沒推開。

見守門死士沒攔著她,本來想就這麽混進去的。門外明明就倆守門的,大門還關這麽緊。

盧渺一臉喪,守門的死士還是第一次看見想往死士營闖的貴女,看她去推門,都一臉奇異的盯著她。

盧渺推了幾次沒推開,難道是自己勁太小?氣沈丹田,一腳就踹門上,踹的腳生疼,門還是紋絲未動。

“媽賣批!”盧渺怒罵出聲,擡著一只腳,蹦到其中一個死士跟前,上去就拍人胳膊套近乎,“哎,哥們,怎麽進去?要辦手續麽?簽名?”

死士被她一下拍的手都按佩刀上了,聽見她說的話,差點被自己口水嗆著,看神經病一樣看了半晌,還是好心的告訴她:“進不去,每天只有卯時關門酉時開門。”

“還有點啊……”盧渺嘟嘟囔囔的靠大門上,接下的時間,就安靜的等著,心裏急的不行,四哥哥也不知道怎麽樣了。

死士以為盧渺會走,或者回馬車上呆著,但是盧渺卻面對著門面壁一樣站著,和一左一右兩個死士,站起了崗來。

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,北風夾雜的小雪,開始逐漸濃密起來,雪大風止,瑩白的小雪花洋洋灑灑在天地間,像一場慶祝初冬的禮花。

盧渺過了一會回到馬車邊一趟,將她帶來一會準備擡四哥哥的幾個侍衛,硬弄進了馬車,雪越下越大,待會要是都凍僵了,擡人的時候,摔了四哥哥怎麽辦。

將侍衛連嚇唬再命令的都弄進馬車,盧渺又頂著兩個守門死士看失心瘋一樣的眼光,繼續面壁站崗。

閑來無事,她將這幾個月來遇見四哥哥的樁樁件件,都仔細的在腦中又像看電視連續劇一樣,回味了一遍,見不到四哥哥,又非常想念他的時候,盧渺就會這樣將所有的事情都二刷三刷四五六七刷。

回味四哥哥在她厚顏無恥的追求下,一點點的動心的樣子,像回味一場冰雪融化萬物覆蘇又春花滿園的奇景。

每當這個時候,對盧渺來說,就連等待,似乎也如同抹了厚厚的蜜糖。

死士營外,盧渺頂著漫天的飛雪,等著她的心上人。

死士營內,她的心上人萬分凝重又期待進了刑室,等脫營的挖眼挑手筋鎖琵琶骨喝聾啞藥。

然而四哥哥等來的不是行刑的刑師,而是死士營傳說中的老大,經常性的見不到人,整天窩在屋子裏睡覺的死士營一把手,邱鋒。

四哥哥也沒見過這個人幾次,這人常年坐鎮死士營,卻每年都見不到幾面,據說一天到晚的在屋內,除非皇上召見,才懶洋洋的出門一趟。

邱鋒托著一件和他身上同款的湛藍色紗袍,修長的指節上,還捏著和他頭頂如出一轍的紫玉發冠,腋下夾著一卷沒有卷軸的明黃布卷,四哥哥見過,正是往來的太監手上拿的密旨樣式。

邱鋒長了雙狐貍眼,狹長魅惑,外表一點也看不出這人是個死士營的頭頭,武功深不可測。

加上這人顧盼媚態濃重,整天一副睡不醒的樣子,活像個才接過客的小倌。

但是四哥哥卻是見過他殺人的,出手如電,一身慵懶之氣盡數斂去,淩厲逼人。

邱鋒拖著步子,一堆刑具的桌邊一坐,將袍子和發冠哐當一下扔在刑具上,抖開腋下的黃卷,拉長著音說:“密旨到!”

看了一要下跪的四哥哥,一腳踹在四哥哥的膝蓋上,阻止了人。

然後視線又回到聖旨上,看了半晌,打了個哈欠,直接簡明扼要道:“皇上賜你竇姓,名為伏,提升為副營。”

“小四啊!”邱鋒站起來拍了拍四哥哥的肩膀,“你勾搭那個宰相的嫡女,這次為你可是下了血本。”

“你看……”邱鋒指著密旨說:“為了能讓你和她相好,皇上連救駕之功都捏造出來了……”邱鋒拍了拍四哥哥臉,“好樣的!”

“當年你怕遇見腌臜事,自己在臉上動了刀,想不到這樣一張臉,你還是能迷的高門貴女為你癡狂啊!”

邱鋒陡然話鋒一轉。

“你是不是活特好啊?”邱鋒視線在四哥哥的胯.下轉了一圈,“特猛麽?”

四哥哥慣常的冷臉開裂,沒想到他的老大,竟然是這樣的老大。

“好了。”邱鋒收起揶揄的笑意,“不逗你了。”邱鋒指著散亂在刑具上的衣衫發冠,“今後你就是副營,脫營是別想了,不過密旨言明,你可以娶妻,還賜了你府邸。好好做,營裏的瑣事以後別找我了。”

說著就打著哈欠出了刑室,徒留四哥哥一臉懵逼在原地。

他在刑室一個人楞了好久好久。

先前聽著聖旨時的震驚沒有了,四哥哥心知肚明,這肯定是宰相大人進宮見皇帝的結果,而宰相大人之所以會為他一個低賤的死士出頭,歸根結底,還是為了盧渺。

四哥哥換上一身湛藍的紗袍,發現這袍子外頭罩著一層輕紗,而裏頭竟是夾棉的長袍,到底是升了副頭領,往年入冬,他們雖然也勁裝夾棉,但是和這外罩輕紗的長袍,用料做工樣式,都是雲泥之別。

四哥哥穿戴整齊,新官上任就開始忙,和各個小隊的隊長,交接了一下午的任務進度。

他其實是心急如焚的,他趕著回去見他的渺渺,告訴她,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和她在一起了,他有了自己的院子,和自己的名字,他想問問盧渺,願不願意嫁給他!

這種激蕩的心情,一直持續到酉時死士營的大門敞開,四哥哥迫不及待的率先沖出去,然後他見到了他往後許多年,每每想起,都心口滾燙的畫面。

漫天烏雲放晴,陽光夾雜著大雪飄灑在天地間,他心愛的女人身著雪白的狐裘,就站在這扇漆黑的大門後等他,眉間發間全是瑩白的初雪。

他突然就想起不知道在哪裏聽到過的一句話。

他走上前,擁抱住她,閉上眼睛。

風雪吹滿頭,亦算是白首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從盧渺的視覺開始,從四哥哥的視覺結束,到這裏算是正文完結。

我沒寫到兩個人如何如何纏綿的地方結束,我覺得到這裏就夠了, 一切的障礙已經掃除,接下來就是真正的與君共白頭。

盧渺到最後都不知道四哥哥為她差點去半條命,宰相不說,四哥哥也不說,我覺得這樣特別好,番外撒點糖。

╰(*°▽°*)╯完美。

感謝這篇文,從開始到結束陪伴我的你們。_(:зゝ∠)_

開文到完結兩個月,你們的支持真的是我最大的動力。

【寶貝們,我們番外見!】

☆、盧渺生病

盧渺失算了, 這個季節的雪落地就化, 這會小北風小了, 太陽還出來了,她一身狐裘沾了雪又化,化了又沾,越來越沈, 越來越沈,一件裝逼和禦寒良好在後世賣出天價的雪狐披風,這會給盧渺的感覺, 就是背了一身的真狐貍, 還是個個膘肥體鍵的那種。

盧渺頭發已經濕透,今天來的匆忙光顧著穿厚衣裳, 沒顧上換雙厚點的鞋,那種站在雪水中的酸爽別問她,她選擇沈默。

實際上她整個人都冷透了, 從腳底往上直接冷到骨頭的那種。

但是盧渺一想到這樣的大雪天, 四哥哥要是受了刑,又得不到及時的治療, 再受了凍,這個沒有抗生素的古代, 要是引起了病變,可不是鬧著玩的,八拜都拜了不差這一哆嗦,盧渺抖著腿, 在這種糟心透頂的大雪裏扛著一身“膘肥體鍵的狐貍”楞是把倆看門的死士都熬的交接換崗了。

先前被盧渺拍肩膀的那個死士小哥,交接之後過來拍了拍盧渺的肩膀,結果拍了一手的雪水,楞了楞,甩了甩手上的水安慰道:“再堅持一會大妹子,換崗之後就是開門,個把時辰馬上就到……”

“滾犢子。”盧渺說:“你手上水都甩我臉上了,你剛才沖墻根尿尿都沒洗手。”

死士小哥被盧渺說的面紅耳赤,十分羞澀的轉身就跑,然後腳底一滑,任是武功高強腰又靈活穩了好幾下,也沒穩住,“啪唧”就摔盧渺前面了,很不湊巧還是狗搶屎的姿勢,盧渺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來。

小哥哥羞惱的回頭瞪了盧渺一眼,足尖一點,就掠上了高墻,飛快的消失了。

盧渺這一通笑,把本來僵硬保持姿勢那點熱度都抖擻沒了,披風更是不敢脫,好歹披風不脫只是往她夾襖裏滲水,要是脫了沾上見溫度就化的漫天雪花,她分分鐘就能從頭到腳濕個透。

盧渺哆嗦了半天,總算牙關不打顫了,這回真是一動不敢動了,連眉眼落下的雪花都不敢伸手拂去,除了眼珠子哪都不動,她還能堅持下去,只要一動脖子裏就成流的往夾襖裏淌水,又涼又癢癢,身上雞皮疙瘩一茬接一茬就沒斷過。

這不是盧渺兩輩子裏受的最大的罪,卻是盧渺兩輩子裏唯一自願的一次遭罪。

漫天風雪合著盧渺的飄飛的思緒亂舞,不知又過了多久。

死士營漆黑的大門打開的時候,盧渺還在想,她應該是非常的喜歡四哥哥,不對,是極其的喜歡四哥哥。

兩輩子從沒有喜歡過什麽人事物,到擔驚受怕成這副德行的時候,盧渺想起前世有一句很吊的網絡流行語,叫若只是喜歡,何必誇張成愛,她想她對四哥哥這份心思,應該足夠達到愛的界限了吧。

盧渺僵著身子,睜大著眼在一大波千篇一律的黑衣裏,仔細的辨認她的四哥哥,沒註意到什麽時候一抹湛藍沖到了她的面前,盧渺還沒等看清人,就被緊緊的抱住。

……

這種感覺真他媽的酸爽,狐貍毛披風裏的水分,這麽一下,透過銜接的縫隙,瞬間就侵透了她薄薄的夾襖。

盧渺很想擡起腿踹這個熊抱她的人一腳,媽的,知道老娘是誰家的麽。你就敢生撲上來。

再說讓我四哥哥看見,小心滅了你。

奈何她全省僵硬,已經要站不住,雙腿抖抖索索的打擺子,根本擡不起來,寬闊的臂膀一抱上來,就癱在了來人的懷裏。

盧渺竭力的想掙紮起身,耳邊傳來的一聲輕輕的“渺渺”讓她僵楞了一會,費力的擡起了頭。

來人逆著陽光和漫天白雪,俊秀的眉眼微微下垂,狀如含珠的唇色澤嫣紅,紫玉發冠端端正正的束起一頭青絲,望著她的眼睛含著水波瀲灩的柔情。

盧渺抖著手摸上四哥哥的長疤,“四哥哥……”你沒事就好。

接著就眼前一黑,就失去了意識。

最後的結果,四哥哥沒什麽事,反倒是盧渺凍了一天,用老太醫的話是風邪入體,其實就是重感冒。

宰相大人正趕上這天下朝就直接去了刑部,刑部完事就去了戶部,撤掉多年精心的布置對於宰相大人來說,如同自斷手足般痛心,全程都青紫著臉,能忍住了沒抽風,已經算是能撐船了。

誰料回家就聽說自己的女兒冒著漫天大雪在死士營外等了一整天,現在高熱不退,燒的都說胡話了。

把宰相心疼的不行,趕緊跑去看人,然後就遇見了他默默咬牙切齒了一整天的四哥哥。

盯著四哥哥一身藍紗紫冠,搓著牙花子恨不能從四哥哥身上剜下一塊肉來。

雖然沒提前告訴大女兒他已經將這死士的事解決,是他私心裏想看看,這死士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,會不會真的去受刑。

惹得大女兒擔心跑到營外等了一天,他也有責任,但是這會見了讓他割了一天肉的死士,就從心底裏把責任都歸咎在他身上,眼刀嗖嗖嗖亂飛,斜眼斜的眼珠子都疼。

四哥哥卻毫無知覺一樣,宰相大人進屋的時候,他正在擰毛巾給盧渺降溫,一回頭見了宰相大人,毛巾遞給婢女,就直直的沖著宰相大人跪了下去。

四哥哥知道宰相大人找皇帝幫他坐上了副營,讓他不用傷殘,就能和盧渺在一起,說到底是為了盧渺。

但是這幾乎等同於救命之恩的恩德,他卻不能忘。

四哥哥悶不吭聲端端正正的扣了三個頭,扣完之後,繼續起來給盧渺擦洗降溫。

宰相大人被四哥哥跪的一楞,見人扣了三個頭,向天翻了一個白眼,算你小子識相!

見四哥哥扣完一句感謝的話都沒說,又跑去照顧自己女兒了,無聲的撇了撇嘴。

宰相大人看了看盧渺,也沒呆一會就走了,關鍵是死士在大女兒的床頭忙乎的太歡實,倆丫鬟都幹站著,只有換盆水的份。

怪不得女兒生病,連夫人都沒在場,感情是上不去前。

心中暗罵了一句牤牛子,就傲嬌的走了。

四哥哥衣不解帶的給盧渺灌藥擦身子,一直到深夜。

期間盧渺的胡話不斷,一會“大哥你們認錯人了!”一會“黃毛你把老娘整容的錢還給老娘!你是還沒被我捏夠……”一會又“四哥哥我愛你!我愛了你好幾年了~~”

四哥哥每次盧渺嘟囔胡話的時候,都會貼近了仔細的聽,一會皺眉,一會勾唇,皺眉的時候好似地獄羅剎,勾唇的時候又似七月繁花。

後半夜的時候,盧渺總算是迷迷糊糊的醒了。

丫鬟都被四哥哥打發去睡覺,他自己在門外搭了一個簡易的小爐竈,給盧渺溫著粥,熬著藥。

嚴格的按照老太醫的囑咐,每隔兩個時辰,就餵盧渺喝藥。

盧渺醒了之後,正是該到餵藥的時候,盧渺發一晚上的燒,汗出了一被窩,這邊迷迷糊糊叫渴,四哥哥把藥汁來回倒的溫度差不多,就扶著盧渺給灌下去了……

把盧渺苦的臉都抽抽了,本來就不舒服,這一苦,生理眼淚都下來了。

四哥哥摟著盧渺,順著盧渺的臉把盧渺的眼淚舔掉,然後捧著盧渺的腦袋,吻上了盧渺的嘴唇。

兩人唇舌之間,彌漫的都是湯藥的苦澀,盧渺腦袋本來就迷迷糊糊的,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,等她反應過來就開始掙紮。

“你方開哦,傳染!”

但是四哥哥哪管那些,他這一天之中,先是大喜,後是驚慌,盧渺暈在他懷裏的時候,他有一瞬像第一次被投進野獸的籠中訓練一樣,驚懼又惶恐。

最後盧渺被親的連摟住人的力氣都沒了,一汪水一樣軟在床上,唇分的時候,四哥哥再次舔掉了盧渺流下的生理性眼淚。

盧渺被舔的心中大動,摟著四哥哥的脖子誠摯的建議道:“四哥哥你要不要進來試試,我還發著燒呢……”盧渺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四哥哥色瞇瞇的舔了舔嘴唇,“裏頭的溫度最起碼比平時高好幾度,保證你爽……”

四哥哥蹙著眉瞪著盧渺,把盧渺的“上天”兩個自噎回了嗓子。

“你病著呢,病中行房是大忌,你……以後不許再看畫本!”四哥哥氣鼓鼓的把盧渺抱到桌邊坐下,然後將丫鬟準備好的新被子換上,又把盧渺抱了回來。

盧渺見四哥哥被她氣的可能不輕,摟著人的脖子不撒手,“別生氣了小四寶,我這不是想你麽。”

盧渺信口拈來的情話,四哥哥卻聽的很受用,脫了長袍解開發冠,摟著盧渺躺下後,也學者盧渺一樣哄人:“等你好了,就給你,天天給。”

盧渺:“……”哎呦!天天怕是不行吧,還有每月串門的姨媽呢……

倆人躺了一會,四哥哥又抽風式的爬了起來,披著衣服就跑到了門外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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